這五類工作純屬“擺爛”,你“中槍”了嗎?
“不想工作”成為當下人們的共同牢騷。然而,看似頹靡的抱怨背后,是人們對工作價值、工作意義的追問和困惑。
對很多年輕人來說,無意義的工作帶來的痛苦,即使金錢也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早在1930年,經濟學家凱恩斯曾預言:
到20世紀末,科技足夠發達,人們每周只需工作15個小時。枯燥無聊的工作會消失,人們可以用更多時間去做自己喜歡并且有意義的事情。
但事實顯然并非如此。
自動化技術減少了工人和農民的數量,但卻讓行政、金融服務、電話銷售等這些行業領域里,激增了大量“無意義工作”。用《毫無意義的工作》一書的作者,格雷伯的話來說:
“似乎有人專門發明了一些毫無意義的工作,只是為了讓大家一直一直工作!”
在書中,格雷伯提出一個反常識的現象——做著“無意義工作”的人,明明無所事事還能輕松拿錢,但卻感覺痛苦無比。
埃里克是家里的第一個大學生,研究生畢業后,入職了某大型設計公司,初入職場的埃里克滿懷干勁,期望能在職場上展現自我價值。
但是,公司內部新購入一套,用于信息共享的界面系統,可有的領導希望使用這套系統,有的領導不希望系統生效,扯皮的結果就是讓21歲、歷史系研究生畢業、毫無信息技術經驗的埃里克負責開發和運營。
這套系統漏洞百出,埃里克又不具備優化它的能力,所以他每天就推銷這套實際上并沒有人用的垃圾,做做表格工作。
因此,初入職場的埃里克大受打擊,看不見自己的價值。于是,經常遲到早退、在工作時間看小說。他也提出過辭職,可老板非但不答應還給他加薪。
可這樣的結果,并未讓埃里克對工作重拾信心,反倒變得更加過分,他醉著酒上班,以并不存在的出差名義四處公費游玩,甚至開始嗑藥。這些瘋狂行為的目的,就是逼老板把他開除。
埃里克的行為,可能在很多人眼里無法理解,錢多事少的肥差多好啊,但對埃里克來說,那種持續不斷的無意義的工作快把他逼瘋了,他的情緒時刻瀕臨崩潰。
所以,對于職場人來說,無意義的工作也是一種精神暴力。
會讓人陷入,自我懷疑、自我否定、自我憎恨之中,長期下去,可能會轉而認為是自己沒有能力、沒有價值,甚至感到人生沒有意義。
這時候,再多金錢也起不了什么作用。
格雷伯把無意義的工作分為五大類,分別是:隨從、打手、拼接修補者、打鉤者和分派者。
“隨從”,存在的唯一目的或主要目的,是襯托另一個人的重要性。比如助理、保安、行政等。
一位擔任過某出版公司接待員的女士說過,她一天的工作量,差不多就是接一個電話。那是不是可以讓公司其他員工順便接一下前臺的電話呢?
但考慮有客戶來公司時,會因為沒有前臺,進而懷疑這家公司的正規性,甚至有些客戶會認為連前臺都沒有的公司,會不會克扣客戶的報酬。
“打手”的說法使用了隱喻,指有一定進攻性的崗位。比如公關專員、電話推銷員、企業律師等。
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國家武裝部隊。一個國家之所以需要武裝,是因為其他國家也有武裝。如果大家都沒有武裝部隊,世界完全可以繼續運轉。
“拼接修補者”,為應對組織的某個故障或缺陷存在。系統給有故障,卻沒人愿意花精力徹底解決。
比如跟在能力不足、形式馬虎的上司屁股后面,收爛攤子的下屬;
還比如,房頂漏水后,不找人修屋頂,而是在漏水處下方放了個水桶,然后雇人來把水桶里的水倒掉。
“打鉤者”,用來掩蓋某個組織不作為的員工。比如公司合規性調查小組,某某事實調查委員會等。
比如,有一份工作就是詢問療養院住戶們的業余愛好,然后填表,再錄入到電腦里。錄入完成后,工作也就結束了。
至于這些愛好要不要變成療養院的福利,管理層無人關心,因為療養院已經算是完成了關心住戶的任務。作者認為政府組織尤其熱衷設置“打鉤”崗位。
“分派者”,其工作的全部內容,就是給他人派活兒。
但實際上,沒有他們的“派活”動作,一線員工完全可以把活干好。比如龐大組織體系里的……大部分中層管理者。
以上這五大類的工作,多少有些“撐場面”的意思,但這不僅對員工造成傷害,還對老板們形成囚徒困境,“既然別人都有這些崗位,我也不得不配上幾個無意義的工作”。
最初,人類沒有所謂的工作制。
農耕時代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作物熟了要收割、牛羊要放牧,每個季節有不同的忙碌,工作就是生活,沒有計時的概念。
直到工廠慢慢出現,工時意識才誕生。那時候,工人一周七天都需要待在工廠,每天工作十幾小時。
周末這一概念,最早出現在19世紀的英國。不過那時候只有周日一天,這天既是宗教圣 經中的安息日,也成為了很多工人的休閑日。
到了20世紀初,美國的工廠為了兼顧猶太教工人周六禮拜的習慣,開始實行雙休。也有不少工廠效仿。
再加上后來美國經濟大蕭條。為了刺激需求端,就得拉動消費。要想拉動消費,就得給大家都留點個人時間。
結果大家發現,多休息一天反而提高了工作效率。于是,5天工作制就這樣固定了下來。
但是,到底一周該工作幾天才最合理?一直都沒定論。
日本微軟試行4天工作制,發現工作效率提高了40%。
因此,第一個策略是大規模減少工作時間,增加的閑暇時間不僅能夠緩解人們的壓力,還可以帶來新的消費,甚至提高工作效率。
第二個策略是,實行全民基本收入。
這意味著不論貧富,所有社會成員都獲得一份,足以維持日常生活的補助。
乍一聽,這像是一個養懶漢的法子,但事實并非如此。
無所事事,正是很多覺得工作毫無意義的工作者的痛苦來源,所以,他們不會長時間的虛度時光。翹班六年的公務員愿意鉆研經院哲學,憎恨debug的程序員卻在休息日做著無償的開發工作。
人性,或許并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幽暗,起碼,大多數人不是如此。
一場開始于2019年的美國紐約,全民基本收入試點證明了,獲得了基本收入的受試者,找到全職工作的比例從一年前的28%提高到了40%。
關于工作的探索,一直是現代人的課題。
即使有些模式,難以成為大多數公司學習的樣板,但這份探索的精神值得學習。
面對未知的未來,我們期待更多的探索,實現自己的意義。
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“曉芳說職場”(ID:XF-SZC),作者:王曉芳團隊,36氪經授權發布。
